很久都没有再动笔,并不是说没有内容想要写,而是大脑无法自己运行一个筛选程序,把我理想化的架构组建起来。我总想写书,而我心目中一个好的书是有清晰明白的架构体系,每一章节都可以承上启下,文章既有深度,又有流畅性。我希望我最后写成的书是逻辑明晰,论事清楚的,架构自然的。然而我忽略了一个问题,每一本书在最初写作的时候并不是就是他最后完本的样子,从最初的构想到最后书籍的成型,中间需经过删减和修正,从一开始就追求完美是不现实的。
在St.John’s第二年的数学学习中,我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就是完成了一个十页纸的证明题,我证明了Apollonius的Conics(阿波罗尼亚斯的《圆锥曲线论》)证明题中有预设,他的整本书是前后相通的,甚至他用到了之后的证明来辅助最开始的性质证明。这个让我吃饭也想证明,睡觉也想证明,在公交上想证明,洗澡也在想的证明,除了告诉我数学思想的重要性,还让我学到了一点,创造和学习的路径是不同的。用导师Mr.Fisher的话来说,就是the difference between learnning and discovering.知识发现的过程可以是零散的、曲折的、跳跃的,然而在完成之后美化它,教授或分享与其他人的时候,知识是完整地、流畅的、逻辑有序的。让我鸣鸣自得,甚至想要与此之上写学年论文的这点成就,却不曾被我应用。如果我真的掌握了这一点,那么我应该知道,写作应该是跟随灵感书写,而非框定架构填充。一直以来错失了不少灵感,也是可惜。